夢見る宇宙

竟然到10了第一次没坑！（你

我又回来啦！想我了吗！

景点（国家汽车博物馆、内华达州美术馆、Silver Legacy赌场酒店、维珍尼亚古镇）有参考相关资料，每年雷诺都会办大型飙车比赛的，场面空前，西部人民玩得都很开的XD

mes amis 法语，我的朋友们。

10

沙树睡了个好觉，一夜无梦。清晨第一缕光爬上阳台的时候，一只云雀正站在木头栏杆上梳理着羽毛。沙树推开拉门，小生灵对它歪了歪头，黑色的眼睛咕噜噜地转了转。风把少女的鬓发吹起来，天边的流云丝丝缕缕漂浮着掠过已经渐渐模糊的月牙，太阳从地平线以下缓缓爬升，大群大群的鸟儿潮水般向这边涌了过来。梳理好羽毛的小家伙兴奋地对着天上的同胞叫了两声，扑棱着小小的翅膀也迎风而去。

这时隔壁的拉门也拉开了，出现的是金发男人颀长的身影：他打了个哈欠又清了清嗓子，金发睡得乱糟糟的，只穿了件背心。高大的alpha并没注意到隔壁阳台上的少女，几步就趴到栏杆上抽烟去了，风把薄薄的烟雾吹得四散，alpha眯起了双眼。太阳升得更高了。

不一会儿出现的是摇摇晃晃的omega，他披着那件丝质睡袍，手臂和脚腕都露在外面。他困极了，咕噜着向alpha走去，然后一头趴在情人的背上。

“Morning.”折原临也把脸贴在情人的背上，伸手环住对方的腰轻轻地说着。

“Morning.”金发男人把手覆在omega的手背上含混不清地道了一句。

“早安，临也先生、静雄先生。”

少女走近了些，她微笑着向两个朋友打着招呼。静雄对她点了点头，临也睡眼惺忪地朝beta小姐挥了挥手。

“那个，我是来向两位道别的。”少女扶着栏杆说，“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非常——”

“你的下一站决定好是哪里了吗？”omega扭过头打断她，依旧把脸靠在alpha的背上，目光看似慵懒却实实在在锁定住了少女的双眼。金发男人出神地望着蜿蜒着的公路上偶尔经过的车辆，似乎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谈话，又或者他本也不打算参与。

“……还没。”少女迟疑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地据实以告。

“哦，那就简单多了，既然你还没决定好前进的方向，”折原临也从情人的背上抬起下巴，挑了挑眉，“那么就让我成为你的路标好了。”

沙树愣了一下轻轻地笑起来，“还真像是临也先生才会说的话呢。”

“毕竟带着beta小姐上路并没什么坏处。”omega伸了个懒腰。

alpha呼吸后一口烟转过身，一只手搭在栏杆上另一只手搭在omega的肩膀上。他朝少女点点头，“刚好在离开雷诺前好好逛逛市区。”

“恭敬不如从命，沙树又要叨扰一阵了。”

“哪儿的话，beta小姐可是比我想象的要有趣得多。”omega愉快地眨眨眼睛说。

他们一起吃了顿简单的早饭便各自回房间打点行装，今天他们要去参观国家汽车博物馆和内华达州美术馆，晚上还要住进市内的Silver Legacy赌场酒店，因而日程算不得十分宽松。折原临也把衣柜里的衣服一件件取出来，静雄忙着把几只大包搬到门口。

“I've managed to persuade our girl to stay as you said, remember what you owed to me?”omega把最后一件T恤放进旅行包拉好拉链，他走到alpha身旁戳了戳金发男人的肩膀。

“I have a good memory, I'll meet my commitments. Don't worry.”alpha侧过脸对omega点点头。

昨天去雷诺警署帮助处理持枪将劫案的后续工作，接待他的是当天交换过联络邮箱的领队柯林斯探长，他一见面就热情地和alpha握了握手，并再次感谢alpha所做的一切。寒暄过后柯林斯带着静雄先去放映室调取了监控镜头拍下的几段录像，又确认了几份档案，就在柯林斯和静雄坐在办公室里喝着咖啡，打算就旧金山警署的汤姆的爱好进行一番探讨时，敲门声不期而至。柯林斯向alpha投去了个探寻的目光，alpha点点头。柯林斯这才应声叫门外的人进来。

门开了，进门的正是那天叫住沙树的小警察。alpha记得他，名字是竜之峰帝人。即使是在日本，也不是个十分寻常的姓氏。小警察有些拘谨地行了个礼，柯林斯示意他搬把椅子坐过来。小警察照做了，他坐在桌子的侧面，有些紧张地迎上alpha的目光说道：

“你好，平和岛先生。打扰你和探长的谈话真抱歉……”

“不用那么拘谨，大家一般都叫我静雄，我和柯林斯探长也没进行什么正式谈话，别紧张。”alpha放下咖啡杯，点点头给了帝人一个宽慰的眼神。

“是这样的……”小警察说着又站了起来，他又向探长行了个礼，“抱歉探长，希望你能给我五分钟的时间……我想单独和静雄先生谈谈。”说着深深地低下头去。

柯林斯摆摆手笑起来，“这是在美国，小子，用不着这么客气。”说着起身离开了办公室，快要出门时柯林斯回过头又朝静雄挥了挥手，示意自己先失陪五分钟。

“好了，有什么事你现在可以说了。”alpha说。

“静雄先生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吗？”小警察鼓起勇气说道，目光诚恳。

“哦？说来听听。”alpha挑了挑眉。

“希望静雄先生能在路上照顾下三岛沙树小姐，我知道这请求听上去有些过分……”小警察又站了起来，他刚要弯腰行礼就被alpha按回到椅子里，于是他又呼了口气，握紧双拳放在膝盖上，清澈的眼睛直直望向金发男人，“因为这是一个对我而言十分重要的朋友的嘱托。”

“哦，这没什么，我答应你。”alpha回答得干脆。

“诶？”小警察大吃一惊，嘴巴甚至还维持着半张的状态。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带着她的，女孩子在西部一个人出行实在不安全。”alpha又喝了一口咖啡。

“谢谢！”帝人到底还是站起来对他行了个礼。“占用了静雄先生这么久非常抱歉，我这就走了。”

“别忘了，警察的职责就是竭尽所能保证市民的出行安全。”alpha笑着对年轻的小警察说。

“铭记在心。”小警察摘下帽子又行了个礼离开了。

柯林斯马上又回到办公室里，他笑着说自己的这个下属就是过分的拘谨了，完完全全就是个日本人，接着他如愿以偿地和静雄一起回忆了些关于汤姆先生的事情，不一会儿静雄便向他告辞离开了。

回到旅馆后静雄把事情告诉了临也，临也耸耸肩表示他无所谓，接着眨眨眼睛说：“But the girl will come to say goodbye, then you even wouldn't have a chance to keep your words.”

“But you always have your ways.”alpha揽过omega，低头附在情人耳边说，“You can ask me for anything you like.”

“That's the deal.”omega将肩上的脑袋扳过来吻了上去。

大约八点的时候三人一起来到前台退了房，戴眼镜的老板感谢他们的留宿并祝福他们旅途愉快，倒是雀斑脸的吉米垂头丧气地站在一旁，他接过沙树的行李摇摇头跟上三人的步伐。沙树上车前又给了他一些小费，吉米还是很沮丧，他抬手朝远去的越野车挥了挥，知道自己又少了笔可观的额外收入。

他们没花太长时间就驱车来到了国家汽车博物馆。坐落于南湖街十号的博物馆是座汽车爱好者绝无可能错过的朝圣地，静雄便是万千朝圣者之一。三人一起买票进入场馆，由于是工作日所以场馆内并没什么人。alpha迈着步子徜徉在汽车的海洋里，omega和beta小姐走在后面。年代久远的豪车们傲慢地打量着从它们身旁经过的旅人们：金发的看上去更为专注，他正蹲在一台绿色的宾利前研究着车头上别致的车标；omega跟在后面，他似乎对挂在墙上的文字说明更感兴趣；beta小姐跟在omega旁边，好奇地打量着一辆辆形态各异的车。

工业时代的汽车有着类似马车的构造，四轮非常大，但整体造型却不失流畅庄严，透过它们仍旧光亮的漆面依稀可见浓雾笼罩下的街头，蒸汽火车发出一声声嘶鸣，贵妇人们坐着这些车辆来到火车站，她们要乘坐早班火车赶去庄园参加茶会或者仅仅是为了在车厢私会情人。爱德华七世时代出现了更为圆润的车身设计，那些柔和卷曲的车头线条仿佛掀开了一个个旧日遗梦，那上面曾经坐着贵族、政界要人、富豪、艺术家，他们的一颦一笑都随着时光渐渐消退，只有这些坐骑默默地纪录了一切。其中一辆闪着古铜色泽的普利茅斯更是令三人都驻足不前，流畅的工业风格的外形，宛如蒸汽朋克幻想小说中才得一见的机车和飞艇的结合体：嵌在车头最前的大灯，粗狂的排气管，轮胎上方悬着的飞翼一般的车盖，设置在车座后方的驾驶座——只能出现在幻想与梦境中的东西就真实的摆在眼前，仿佛你轻轻带一下方向盘、踩一下油门引擎就会发出嗡嗡的轰鸣然后绝尘而去。

三人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才离开去往下一个展位。在这个封闭的场馆内，时间发生了奇异的流动，它带着你静静走过人类辉煌的工业时代，然后轰隆隆载着你奔向了新世纪。他们一起在放映厅了看了一个小短片，是纪录汽车与电影的，里面说车辆象征了美国西部自由的冒险精神，所以如果你是个西部居民，那么就开辆车踏上旅行吧，人生的奥妙要在旅途中寻找才行。alpha歪了歪头说比起寻找生活奥妙这倒是检测一辆车性能的最好时机，beta小姐则说能遇上不同的人经历不同的事，这才是旅行带来的意外惊喜。omega眨眨眼睛说最重要的是，它要有趣呀。

之后他们一起在露天卡座上喝了咖啡、吃了烤肉，上菜的小伙计是个本地人，他十分热情地提出愿意做向导，只要每小时40美金。alpha摆了摆手说并不需要他的服务，开朗的小伙计又问他们打哪儿来，是否听说今晚要举行的飙车大赛。三人均是摇头，小伙计神气起来，摇摇头给他们讲起了历史悠久的雷诺飙车大赛，奖金高达20万云云。omega对alpha眨眨眼睛，alpha意会地点点头又问小伙计现在报名参加是否还来得及。小伙计的眼睛瞬间就睁大了，说：

“先生你确定你真的要参加吗？”

“为什么不呢？”

“那可是在赌命啊先生。”

“所以？”alpha接过情人递来的酱汁反问道。

“就是说，20万美金，一条命，先生你懂我的意思吗？”小伙计上前一步，放慢语速又重复了一遍。

“所以，参加飙车大赛，可能会死，奖金20万，这有什么问题？”alpha用餐刀把牛扒上脊骨剔除放到情人伸来的盘子里，omega马上拖走了那只盘子并洒上了满满的酱汁。alpha轻松的口气就像在系鞋带，“何况不会死的可能性更高。”

“好吧你赢了。”小伙计无奈地摊了摊手撇撇嘴，但他很快恢复了快活的神色，他对alpha伸出手，“我叫迈克，既然先生执意要参加，我就帮你这个忙，我在报名处的委员会刚好有熟人。”

alpha和他握了握手，又交换了联络邮箱，小伙计说他会把电子参赛券直接发到他的移动终端上，静雄非常感谢他的帮助多付给了他一些小费，之后报上了自己的警官编号。

“就这样把个人信息给他不要紧吗？”

小伙计走后沙树便提出了疑问。

“你在担心什么啊beta小姐，你知道世界上最愚蠢的事情是什么吗？”omega放下餐刀叫了一小杯利口酒，“那就是愚弄一个警察啊，”他扭头看了看身旁的金发男人，发现对方正忙于切牛排，于是他用一只手挡住脸，像是怕声音会偷偷溜走似的悄声说道，“尤其还是小静这样的。”说罢又在抬手脖子上划了一道，做了个夸张的窒息表情。

沙树点点头，“看来我们待会去美术馆不能耽误太久，不然会赶不上参赛时间的。”

“这倒不用担心，这车修好后我再也不用担心开不出速度了。”alpha抬首说道，他把切好的牛排重新装盘推到桌子中央，omega把利口酒倒进酒杯里轻轻抿了一口，beta小姐正把一大盘的生菜水果沙拉搅拌均匀。

“今夜看来是不会给我们休息的时间了。”omega总结道。

之后他们驱车抵达西自由街一百六十号的内华达州美术馆馆。这家美术馆的外观看上去就像一个大型的货运集装箱，并无甚特别之处。门外的空地上有许多后现代风格的雕塑：腐烂至只剩下骨骼的瘦马、匍匐在地的用钢筋塑就外表内里却填满石头的人、铁皮的椰子树等等。

馆内依旧没什么人，他们先是在一个展厅看到了许多人物肖像：褐色的笔触为主体，有老人有妇女，他们毫无意外神情都很严肃。昏暗的灯光打在那些画上，在下方的墙壁上投下了一片阴影。这次折原临也走在前面了，沙树小心地跟在高大的alpha身旁，生怕惊醒了画布上的人们。接着他们看到了法老的面具，还有一个巨大的像是风扇一样的作品。omega在那风扇前停下脚步，他正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上面不止有他的影子，还有机械风扇扇叶投下的阴影形成的庞大脉络，它们一直延伸，直到alpha的脚下，像是某种复杂却冷峻的哲学体系，这让折原临也联想到人脑的沟回。他笑着问alpha是否清楚自己的记忆存于何处。alpha指了指自己的脑袋，omega摇摇头表情飘忽，他在大理石地面上转了个圈，轻声说哪里都不存在，哪里又都存在。

他说，你睁开眼的一瞬间，会遗忘也会记得。

alpha没说话，他有点想抽烟。beta小姐出神地看着那些静止的风扇叶子，仿佛下一秒它们就要转动起来似的。

半晌alpha沉声说，问题的关键不在于遗忘和记得谁先谁后，而是意愿。他直视omega的眼睛，仿佛要把对方的内部也解析一遍似的。最后他揽过情人的肩膀轻声说，上一刻忘记了，这一刻记住就行了。omega的眉毛拉成了八字形不可置否，唇角却是上扬的。

他们赶在日落前驶抵Silver Legacy办理了入住，之后前往迈克传送过来的比赛地点——维珍尼亚城。这座一时风光无限的古城此刻已被夜幕笼罩，沿街的各家各户都点亮了马灯，一盏盏串联起来照亮了越野车前行的路。静雄关掉大灯，omega趴在后座上吹着夜风，沙树趴在车窗边沿抬起手腕用移动终端记录着眼前的一切。他们很快穿过了古街到达了中心广场。在那儿他们看到了等候多时的迈克，小伙子远远地朝他们招手，三人下了车与他汇合。

“怎么样，收到电子参赛券了吗？”迈克问。

“收到了。多谢。”alpha抬起手腕，点头致谢。

迈克领着三人一同赶往确认处，那里围了不少人，迈克拨开人群带三人来到一张矮桌前，桌子后面坐着个憨态可掬的白人beta，中年秃顶，用通红的手指驱赶着四周的蚊子。

“噢，艾萨克，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平和岛警官。”迈克指了指身旁的金发alpha。

“你好，年轻人。欢迎参加一年一度的雷诺飙车大赛，我想事前迈克这小子已经和你说过了，这和死亡挑战无异，”他说着回身伸长手臂指了指远处的群山，“你们不仅得在小镇狭窄的要命的路上拼出高低，还得上山。并且那山路可没什么太多保障，把它想象成洲际公路那样设施优良你就大错特错了。所以，兄弟你买保险了吗？”

“保险倒是有买，但是还不到领保险金的时候。”alpha说。

“好，我喜欢你，伙计。那么就开着你的车到那边的起跑线吧，瞧，就那儿。”艾萨克站了起来指了指前方已经拉好线的地方，那里已经挤满了车，“会有工作人员给你的车贴上号码，然后计算总时间，路线应该你们都清楚了，在移动终端里。哦说实在的先起跑后起跑影响并不大，相信我。”他尝试去拍拍金发男人的肩膀，结果发现对方个头实在比自己高出太多，抬起的手最终落在了自己的秃顶上，“总之，祝你好运。”

一行四人取了车一起来到起跑线上，工作人员给他们贴上了号码，接着临也、沙树、迈克都下了车，静雄要把车开到指定车位了。这时举旗的工作人员来到他们身旁，他瞧了瞧静雄黑色的越野车说，“你们不打算冲击最高奖金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迈克问道。

“你们不知道的吗？今年的规则是车上多载一人才能拿最高奖金。”举旗的睁大眼睛说。

“这是发什么疯，本来已经很危险了还要加上一个？联合会的人究竟在想些什么？！艾萨克竟然没告诉我！”迈克气愤地嚷嚷着。

“你说艾萨克，他自己都还迷迷糊糊呢。”工作人员耸了耸肩。

“哦那你还等什么小静，上车啊。”omega打了个哈欠拉开车门轻巧地跳了上去，“最高奖金在向我们招手呢。”

金发男人看了情人一眼摇了摇头，他走上前对omega说，“不行，这太危险了。”

“有什么关系，我需要担心生死这些问题？”omega戏谑地说着，深深看了他的alpha一眼。

“如果你执意如此的话。”金发男人笑起来点燃一支烟。

“说什么蠢话，上车。”

迈克和沙树留在了起跑线。两个人打算在原地等静雄和临也。

“他们会回来吧？”迈克忧心忡忡地说，这个开朗乐观的大男孩少有地带上了不安的神色。

“没关系，他们一定会回来的，一定。”beta小姐倒是很轻松，她抬首望向星辉灿烂的苍穹，轻轻说道，“没什么好担心的。”

旗手手中的旗刚一落下，所有车辆便箭一样射了出去，他们首先会穿过广场前的大道，接着转个弯驶进几条不太好走的窄巷，然后出城跑上山。

“Well, we shall chase our two hundred thousand dollars among so many cars, quite exciting, eh?”alpha绞着烟说，他猛地打了个转向，成功甩开了一个贴上来的别克。

“Of course, look at the cars, all for the only reward. Crazy but interesting we humans are.”omega眯起眼睛趴在车窗边沿，车速带起的风很劲，他不得不隔一会儿就缩回车里。路两旁尽是夹道围观的人们，他们挥舞着帽子、彩旗、标语，热烈的呐喊着。

“The most excellent hunter will win the battle.”alpha看了一眼后视镜说道。

“For the luckiest and the bravest.”omega答。

他们在大道上先后甩开大部分对手，又在驶入小巷时避开了几起追尾，等到他们驶出城时，前方只有几辆车了。

“Set out for the moutain!”omega站在后座上从敞开的车顶探出上半身，他伸开手臂，风呼啸着掠过他。长长的坡道一直延伸到远处模糊的山麓，传来声声低沉的咆哮，那是来自野性的呼唤。

“The wolves are roaring.”alpha说。

“Salute the freedom and the wild nature.”omega趴在alpha的椅背上，alpha会意地连续按了几下喇叭。喇叭声合着发动机的轰鸣回荡在山路上，远方的狼群依旧在自由地宣泄着生命。

爬上山道上时一辆雷克萨斯贴了过来，alpha并不打算让出车道，对方车手似乎却打定主意要强行超车了。他从后方直冲过来，两辆车的轮胎几乎撞到了一起，车盖之间擦出了一丝火花。alpha稳住方向盘，omega回到后座上系好安全带。曾经他们也在山路上疯狂地开着车，不过当时是碰巧追一个抢劫犯。现在他们正和一辆车并排挤在一条山路上，并且稍有不慎就会翻下山，而身旁这辆显然是为了奖金杀红了眼。alpha就算想让出车道也没那个空间和余裕。

这样僵持了几分钟之后他们迎来了一个弯道，雷克萨斯显然也不想冒险，乖乖向里缩进了内道并有所减速，而alpha马上踩了油门打了个转向靠惯性从外道漂了过去，之后一口气和雷克萨斯拉开了距离。

“Really a close call.”omega解下安全带，活动了下肩膀。

“But the Lady Luck is on our side.”

“We're near the top now.”

他们一口气把车开到了山顶，途中遇到了另外两个引擎故障的车手。两个beta愁眉不展地站在车门旁，请求静雄能带上他们下山，救援队估计一时赶不过来。

临也打开车门坐到副驾上，那两个车手立即上了车。两人一个叫德里克一个叫戴维，都是当地人。

“噢真是难以置信，我在上周刚检修了我的车。我打赌哈里绝对又去泡吧而没好好修我的车。”德里克不满地抱怨道。

“我刚把车借给了我的女朋友……哦别提了，我本来还想赢了奖金带她去南部玩玩的。”戴维痛苦地捂住了脸。

“不过还得感谢你们肯载我们下山，不然我们两个就都要在车里过夜了。”德里克由衷地说。

“你们一定会赢得比赛，我敢肯定。”戴维附和道。

“但愿如此。”金发的alpha又踩了一脚油门，他们就快下山了。

蜿蜒的山路逐渐被甩在身后，路开始变得平坦，远处可见点点灯火，静雄和临也路过了许多被搁浅在路旁的车手，他们一个个看上去挺悠闲自在：有的靠在门边抽烟，有的干脆坐在地上点起了篝火，还有的见到他们就摘掉了帽子向他们致意，祝福他们一路顺风。

“哦快看，那是乔！”德里克站起来，他似乎在路旁看到了他的朋友，年轻人几乎一跃而起，兴奋地挥舞着自己的帽子大喊道，“嘿！乔！”

“得了快坐下，乔都被甩在身后三十米了。”戴维说。

“话说你们不是本地的吧？来度假吗？”德里克坐下来问。

“我们打旧金山来，算是度假。”omega打了个哈欠。

“那我推荐你们一定要去Silver Legacy住店，那里简直棒极了，虽然很烧钱就是了。”戴维补充道。

“事实上我们今晚刚好住那儿。”omega说。

“伙计们，我想我们要到终点了。”金发男人说道，他又踩了一脚油门，车子平缓地驶入了小城。夹道欢迎的人们一下子雀跃起来，他们举着气球和啤酒冲到了马路上，有的人甚至还追着静雄的车子跑起来。

车子最终驶过了终点线，迈克和沙树最先冲了过来。迈克拨开一拥而上的人群上前和静雄握手：

“天呐兄弟，真没想到，我真没想到，”他有点语无伦次地说，“你们竟然得了冠军！”

“恭喜你们，临也先生，静雄先生。”沙树也走上前，她从包里拿出矿泉水递给两个人，“一路上辛苦了。”

“谢谢，”omega接过水瓶拧开盖子喝了一口，“这水来得很及时，beta小姐。”

“恭喜你们年轻人，”艾萨克也走上前来分别和两人握手，“我很佩服你们的勇气。”

“Victory for the bravest!!!”人们一拥而上，将两个勇敢者举过头顶欢呼着。

“Well, just enjoy it.”金发男人和情人相视一笑。

领完奖后静雄、临也、沙树和刚结识的朋友们一一告别，他们还要赶回Silver Legacy。狂欢中的人们见到勇敢者的车子经过就纷纷脱帽致敬，他们唱着西部特有的民歌，欢送着飙车大赛的英雄们。不一会儿德里克和戴维又开了辆别的车追了上来，车上还有迈克。他们一直把静雄他们送出城，一路上几个热情的年轻人一直在放声歌唱，临别时他们停下来站在车上朝alpha的车子喊道：

“Farewell, mes amis!”

omega朝他们挥了挥手。

TBC

2015.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