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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O3:Natsuki_Makita

【静临】Cloud Age Symphony 04

前情回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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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布库洛、密苏里雅和新比亚在当时并称艾德兰特大陆东岸最为闪耀的三颗星,三个帝国呈现三足鼎立的态势已了超过三个世纪。其中占据东南部富庶之地的布库洛更被誉为斯芬迪尔的杰作、受到上帝垂青的布库洛——统治这个王国的是古老的唐贡家族,这个家族的先祖从大陆中部一路迁徙与此,经过连年的征战和开垦,将布库洛建成了一个强盛的国家。与布库洛隔着一条马里亚纳峡谷的密苏里雅王国是个遍布丘陵和高原的国家,淡水资源尤其匮乏,几百年来密苏里雅和布库洛一直处于敌对紧张状态:密苏里雅觊觎着布库洛丰饶的土地并不断挑起战事,而布库洛的每一代君主都誓死捍卫着自己的土地。峡谷的尽头是林地国家新比亚,这个国家资源矿产丰富并有着阿多斯山脉的天然屏障,因此很少受到战争侵扰。要多说一句的是,这个国家也确实不喜欢战争,全国上下的人都从事商业,你会经常看到成群结队的新比亚车队、飞船运输队来往于密苏里雅和布库洛,只要你付给他们钱,这个国家的人都很好相处。


了解了布库洛与周边国家的关系让我们回过头来看看这个国家的内部情况:故事发生时在位的是唐贡家族的第十四位君主塞拉尔二世——伟大的图特三世的最小的儿子,这位君主并不像他勇猛善战的父亲一样果敢刚毅,他生来便优柔寡断,甚至是忧郁多情的,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登基之初人民对他即以厚望,人民渴望他像图特三世一样守护着这仿佛梦幻似的和平,更希冀他能为帝国犁得更多的土地。不幸的是,不久的将来人们就会发现,寄托于这位君主身上的所有梦想都会灰飞烟灭,甚至连这位君主的名号都将永久的被钉在耻辱柱上——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地处塞拉热地区的Royal Valunza城,是唐贡王朝的心脏。与现在单纯的作为政治中心的首都不同,Royal Valunza是个生机勃勃而又腐烂滋生的奇妙地方。这里既有威严的皇家禁卫军,也有不入流的掮客、盗贼还有十恶不赦的混蛋——当然,能在R.V生存下来的混蛋当然都是世界第一流的混蛋,其中不乏威尔帝老爹这样响当当的人物,他在暗渠街谁人不晓呢。威尔第老爹是暗渠街的英雄:他仗义、勇敢,热烈的像潘多拉贡火山喷发出的岩浆,他巨大的身躯就好像三桅船的风帆,守护着平民窟孩子们的梦想。说到威尔帝老爹当然不得不提起与之旗鼓相当的多尔古·拉·朋吉将军,人称“仙鹤的朋吉”——禁卫军的将军,塞拉尔·唐贡二世的叔父,是位真正的骑士,高洁的品格就像他的名讳一样熠熠生辉,传说先王图特三世平定内乱时他才十五岁,不但御敌于千里之外,更是千里走单骑,身手了得,颇得先王敬重。然到了塞拉尔二世,由于声威盖主,便被塞拉尔二世以莫名其妙的缘由打发去了R.V近郊的一处花园城堡养老,仅剩下军衔和赫赫威名。偶尔朋吉将军便会邀威尔帝老爹下棋畅饮,总归是英雄惺惺相惜。


与暗渠街毗邻的是廊桥街。这里居住的就是些商旅手艺人了。虽说如此,和贫民聚居的暗渠街不同,这里大多是各国的到此进行贸易的商人,穿着迥异的各国商旅齐聚于此,常常是热闹非凡。更不消说知名的珠宝手艺人、高级裁缝还有常驻的歌剧马戏团了。当时较为知名的就是La Sadie马戏团,据说有次的驯狮表演轰动全城,塞拉尔二世也亲自邀请该马戏团进宫表演,之后La Sadie就摇身一变成了御用意味的马戏团,虽说如此,团长理查德还是把整个团队留在了廊桥街。毕竟La Sadie是诞生在廊桥街的。知名的珠宝手艺人里也不乏接受皇室订单的人,不过那些店铺通常只开半日。余下的半日里店铺打烊,人们猜测店主和小徒弟八成是到了什么皇室堡垒去赶制皇室们的那些奢侈品了。与珠宝店铺挨着的是些钟表铺和裁缝铺子,什么层次的都有,进进出出的有穿着高级呢料制服的侍从也有粗布裹身的贫穷妇人。再到里面就是些铁匠铺子机械谱子,当然少不了各类杂货食品谱子,那儿总是挤满了妇女儿童。尤其是节日庆典的时候,简直达到了水泄不通的程度。到处都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


跨过廊桥街和一大片平民居住区,再向内就是市中心了。那有唐贡王朝最恢弘的建筑,处处体现着皇室的威仪和设计师的匠心独运。无论是特拉法加圆形广场还是赛特农神像,甚至是拉斐尔大教堂和歌德华尔大剧院都散发着独特的唐贡风情:伟岸又不失浪漫,金碧辉煌又不显得浮夸——当然这是先王时期的建筑,在塞拉尔二世时代更是出现了吊桥城堡,蒙特娜莎别馆这样浮华却令人叹为观止的建筑。R.V的皇室们居住的宫殿,其名曰亚尔多利亚王宫。这座宫殿以其威严的气魄、奢华的室内装潢二驰名于世。而塞拉尔二世,就惬意的仰躺在他那王座上俯视着一切。虽然更多的时候他都沉迷于声色犬马,他才不会留在王宫里闲着。


这天的上午塞拉尔二世身处塞拉热郊外的猎鹿场。一个星期前他亲爱的内阁大臣——外相Shigen(岸谷森严)禀报他说从布伦森(位于布库洛王国的北部,盛产珍稀动物)运来了一批大角鹿,希望陛下有时间的话到猎鹿场赏个脸。所以周末的塞拉尔一大早就起来了,内侍官服侍着君主更衣饮食后,便随同这心情愉悦的君主一同乘马车去了皇家猎鹿场——这儿的负责人就是刚刚提到的,权倾朝野的外相Shigen,正戴着他奇怪的防毒面具站在猎场入口,见到王上的到来,微微俯身鞠了一躬道:“伟大的王上,今早您也同太阳一样闪耀夺目。”


“噢亲爱的Shigen,你总是如此客套。不过我要说,这比喻非常令人愉悦。”


塞拉尔二世捋着修剪整齐的唇须,他朝戴着防毒面具的Shigen微微颔首,接着将手递给对方。戴着防毒面具的男人执起君主的手微微掀开面具在那保养细腻的手背上吻了吻说道,“请陛下原谅我仍然不能摘下我的面具,您知道我……”


“我了解,我了解,这并不妨碍什么,并非你的错。我听说这次的大角鹿数量是前几次的两倍?”塞拉尔二世收回手戴上鹿皮手套,肩上的猎鹰目光炯炯,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场内不时蹿过的猎物的影子。


“正是,王上,现在请允许我带领您入场,这绝对是一场捕猎者们的盛宴。犬子仍在外出途中不能前来,万分抱歉。不过那朗日公爵和多拿木伊侯爵及其子嗣都在场——不会令陛下您扫兴的,我保证。”


“有劳。”


等在场内的公爵一行人见到君主的到来立即下马脱帽致敬,塞拉尔将手递给他们让他们一一吻过后不得不再次自己戴上手套,他接过侍从牵来的一匹骏马飞身而上,随行的公爵们也纷纷上马,拉好缰绳等待君王的一声令下。


塞拉尔紧了紧毡帽的带子,神情傲慢地望着灌木丛前方幽深的树林,仿佛整座林子的大角鹿都是他的囊中之物,他高声宣布道:“现在开始猎鹿!猎得数目最多的人会有赏赐!”


话音刚落他便扬鞭第一个冲了出去,随行的公爵等人紧随其后,马蹄扬起的灰土瞬间四散开来,Shigen望着消失于尘土中的一干影子歪了歪脖子道:“还好我对猎鹿不感兴趣,不,是感兴趣也不行。”


这时一名身着黑色制服的传令兵走进了猎场,他在Shigen身前站定,脱下头盔鞠了一躬道:“禀告外相阁下,刚收到普塔里省的联络,当地的增税遭到了强烈抵抗,在贡布多镇上护卫队似乎是和……”传令兵犹豫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合适的用词,最后他硬着头皮接着道,“似乎是和乱党的人交了手。”


“嗬,乱党,这个词用的不错,不过王上不在,你直说是那群什么革命党也没有什么关系,战果呢?”


“禀大人,我们……遭遇了失利,这并不是我们抵抗不利而是——”


“而是对手实在强得离谱,听听,堂堂帝国的税务护卫队会败于一群乌合之众的手里,密苏里雅的人恐怕是要笑掉大牙,甚至还要吹响进攻的号角,封锁消息。这事不能让王上知道。”


“普塔里的总督已经封锁了消息并在继续搜寻乱党的流寇去向,请给我们多一些时间……”


“不必去追,告诉你们的总督阁下,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Shigen背着手踱了几步又转正身子对传令兵伸出竖起了食指,“但是,税无论什么方式务必要收上来,三个月后就要举行王太后的寿辰庆典,如果贡赋和税收不能如期送达——”


Shigen戴着防毒面具的脸突然凑近本就战战兢兢地传令兵,可怜的小伙子被眼前突然放大的防毒面具吓得一个哆嗦,他刚刚似乎感受到面具后的锐利视线了,那感觉就像喉咙上顶着一把利刃,虽然他接下来听到的话音可以说得上是无限柔和的,“也不过就是掉脑袋的事。”


年轻的传令兵觉得身体都被无形的黑影束缚住了,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手心里都是汗。直到Shigen把脸从他眼前移开,他才觉得呼吸顺畅了点。传令兵深呼吸了下让自己镇静下来,鼓起勇气继续说道:“还有就是……在贡布多镇上似乎发现了Shinra博士的踪迹,但我们不敢肯定是否他——”


“哦那小子啊,没事没事,死不了死不了。”Shigen摆摆手示意传令兵退下,他像是无聊极了,打了个哈欠徐步朝休息的公馆走去。


年轻的传令兵怔怔地望着外相远去的背影,片刻后他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猎场。


让我们把时间回溯到传令兵来到皇家猎场的一天前。


贡布多镇上今天如同往日一样祥和,妇女们正把洗好的衣服用木桶拎着准备搭到晾衣绳上去;铁匠早早就开始了手头的伙计,打铁的声音隔着一条街也听得真切;酒馆前坐着几个醉汉,他们是前夜就醉倒并且似乎已经拖欠了几天的酒钱,店里的小伙计正在训斥他们,威胁说再不交酒钱就要把他们送到警察局;街边的小贩高声呐喊着,试图招徕更多的生意——就在这时,我们的主角之一,从遂人街的尽头出现了,他古怪的装束很快就引起了街上行人的注意,让我们来看看这位先生长什么样子吧:


他的身材并不是很高大,并且稍显瘦弱,一袭白大褂,看上去像个医者,可奇怪的是他却背着个容量和重量看上去都很可观的棕色牛皮大包,背包的盖子已经不能完全合上,里面露出几个卷宗,还有一把像是计量仪器的木质玩意儿。他皮肤白皙,娃娃脸上架着一副黑色的方框眼镜,镜片下是一双明亮的黑眼睛,它们含着笑意并充满了旺盛的求知欲。这位先生背着如此重的行李却不骑马,甚至连头毛驴都没有,更可笑的是,明明是平缓而宽敞的街道,他却还拄着一个看似是登山用的拐杖。


人们向这位奇怪的旅人投以好奇的目光,很多人都猜测他或许是外国来的商贩,没准还是从新比亚来的。


而这位旅人却正盘算着一定要找家舒服的旅馆,饶了他吧他都好几天没能洗个像样的热水澡了,还不消说他早上吃的一小块司康饼也已经差不多消化殆尽,如果他不能马上找家旅馆好好休息一下,他没准就要暴尸街头——这太糟糕了,他的实验和发明还等着他呢。于是他尽量带着友好的笑容回应每一束投来的目光,一面在人群中搜索着可以提供可靠消息的好心人,就在他瞄准前面一个抱着一篮子鸡蛋的妇人打算上前询问时,身后突然响起了“嗒、嗒、嗒”快速而有力的马蹄音,紧接着他听到有人大声喊着:“让路!让路!皇家护卫军!”


他随着拥挤的人群一起站到街边上,马路中间霎时出现了一条宽敞的甬道,方才大喊的红衣士兵扬着马鞭呼啸而过,人们循着那人来的方向望去,只见穿戴整齐的卫兵们骑着马器宇轩昂地出现在街角。每人骑着的都是皮毛乌黑发亮的骏马,为首的四匹马步调一致地前行,坐在马背上的卫兵们神态傲慢,腰间的佩剑正撞着他们的马靴。人们望着庄严的护卫队屏气凝神,谁也没发出任何声音,就连被大人牵着的小孩子也停止了哭闹,睁大眼睛注视着经过的马队。


紧接着装饰着王家徽章的镀金马车出现了。马车由两匹枣红色的骏马拉着,坐在车内的人掀开了丝绒帘子的一角,神色不耐地看着街道两旁的人,接着这位态度傲慢的爵爷似乎在人群中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白色,他皱着眉打算推开车窗看个仔细,眨眼的功夫那抹白色却又消失了。


我们那位白衣先生赶忙低下了头,刚才那一瞬间,他不确定父亲的那位熟人是否认出了他,他只希望马队能快点过去,他好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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